换号了。

happy(月原旬/南秀吉/段野龙哉)

happy


月原旬/南秀吉/段野龙哉(斜杠线前后攻受吧O_o)
莫名其妙的短篇




“该死。”

南秀吉嘟囔了一句,把嘴边的烟掐灭,拎着箱子绕道走另一边。运气有多不好才会拿到货就看到段野龙哉站在他必经的街道边送温暖,充满温柔的笑容把他的好心情搅得一团糟。

实际上自从上周被段野龙哉抢走已经看好的看板女孩后,南秀吉觉得自己看到他的名字都会全身过敏。段野龙哉是整个新宿区的传奇人物毋庸置疑,和现在还想法设法在歌舞伎町给自己找定位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偏偏他们以不巧的时机相遇,低到不可思议的概率相识。

能力强与否这种事南秀吉心里很明白,他必须要对段野龙哉遵循一个俗气至极的原则:惹不起只能躲开。

相信他们已经七天三小时四十五分钟没有以正式的形式见面这种事段野龙哉根本无所谓,不如说只是南秀吉自己单方面在意。

实际上他也很明白自己的确没有段野龙哉那么优秀这件事。



南秀吉拎着空箱子返回公寓,途中路上开始下雨,到楼下时他全身都湿透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南秀吉抹掉眼皮上的水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月原旬似乎不太喜欢现在的天气,眉毛皱在了一起:“当然是有事才找你。”

“进来吧。”南秀吉打开大门,浑身湿漉漉地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走一步都在往下滴水,月原旬看起来嫌弃得不得了,远远站在他后面,连进电梯都站在离他最远的距离。

月原旬坐在沙发的中央,面前摆着南秀吉平日用来招待客人的杯子,茶叶在热水中沉沉浮浮,旁边还有一盘点心。

南秀吉把湿衣服脱下边换着衣服边问话:“你有货了吧。”

“嗯。”月原旬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冷淡回答道。

“有多少能给我?”

“看你要多少。”

“我想想。”

穿好衣服之后,南秀吉盘腿坐到月原旬身旁开始考虑他们的生意,月原旬在茶几上看了一会儿突然说话了。

“喂,段野来过你这里么?”

“你怎么知道?”

虽然被一下子打断思路,但南秀吉更惊讶他的话——月原旬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异于常人的嗅觉。

“这是他的烟。”

月原旬拿起一根只剩一半的烟,表情严肃得好像这是不得了的东西。

“你们什么关系?”他又问道,比起之前的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现在完全是一只盯上猎物的危险野兽。

“冷静,我和他认识这件事你知道,他从来不碰我们卖的东西你也清楚,你这副样子就像发现老婆背着你和我偷情……”

南秀吉勉强自己保持笑容解释了几句,他不明白月原旬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他来做什么?”

很遗憾,月原旬依然保持着那副被撬墙角的老公模样,南秀吉的解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在我病到快要去地狱报道的时候过来嘲笑我无趣的人生,分析我无聊的生活,买了让我恶心到吐的药,顺带为我做了几顿饭,仅此而已。不过他的手艺很棒,真的。”

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他投入在工作中懒得收拾家,当时段野龙哉留下的东西基本都在只是不显眼。月原旬能发现并不意外,南秀吉清楚他的敏锐洞察力,这份能力为他们的交易避开了不少麻烦。

“哦,没事了。”

月原旬话是这么说,表情可不是“没事”的时候有的。南秀吉一向搞不懂他,与生意无关的事也懒得多管,把思路拨回了之前那条由钱铺满的线上。

商定好数量交货日期他们的交谈结束了,雨还没有停,送月原旬出门前南秀吉拿出一把黑伞给他。

“知道你大概用不到,不过还是拿着吧。”

在月原旬开口前南秀吉说道,淋了雨他应该先洗澡再做正事的,全身黏黏糊糊地像裹着一层胶,现在他只想把自己的身体泡在装满热水的浴缸中。

“再见。”

无论对方是谁月原旬总是不失风度,真心的伪装的同样做得很好,说不定他现在很烦躁呢。

南秀吉关上门在乱糟糟地大厅里看了一会儿,还是先走进了浴室。



隔天南秀吉照旧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在新宿的大街上来回晃悠着找目标。才下过雨的街道空气比以往好得多,他在吸烟区抽完烟走出来,几步就闻到段野龙哉身上独有的香水味。

印象深刻的原因太多了,最近的来说是因为生病期间一直在环绕他周身,导致他对这个味道无比敏感。

南秀吉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段野龙哉先开了口。

“秀吉,好久不见。”

很好,至少段野龙哉还记得他们是真的“好久不见”。

“比较忙。”南秀吉挤出自己最真诚的微笑看向他。

天知道他是不是闲到可以利用最近的无聊时间织一件毛衣了。

“难怪我觉得中意的女孩都不见了,原来在你那里。”段野龙哉微笑着感慨,听得南秀吉后背一阵发凉,这几天别说女孩,就连真正的性工作者他都没见几个,单是缓解那股消沉感就很费劲。

“这和我没关系。”南秀吉挠挠下巴解释,但他摸到了冒头的胡茬,刺痛手指皮肤的感觉有点陌生,他愣了一下。

段野龙哉没注意到他的走神,迈开步子走向吸烟区:“我知道,就是开玩笑。”

哦,南秀吉点头,段野龙哉有个无聊透顶的习惯是每周规划一个做事的风格,这周也许是装严肃吧。

“再见。”他对段野龙哉的背影说。


南秀吉和段野龙哉恢复了那种隔几天见个面假惺惺打招呼问候彼此的状态,和月原旬之间的交易也越来越顺利,只是生活依然那么无聊。

征服新宿的野心消停过几天,趁那几天南秀吉把自己关在家里天天闷头大睡,醒了叫外卖,又堆出小山一样高的垃圾,还要做该死的垃圾分类。

没人知道他有过这样短期的莫名消沉,再见到他还是如以往一样打招呼,他的女孩们见面扑上来撒娇,他的下属们认真地学习他那些哄骗活在梦里的女人们,教她们去营造更破灭的浪漫梦想。

生活夹在开心和痛苦之间,可能偏心痛苦更多,但总要为开心活着。



雨季的雨总是没有征兆就下了,街上人们忙着躲避四处乱跑,南秀吉站在一家店的吸烟室门口点烟,冷空气从他的裤管钻进来,宣布这场雨比想象中更严重一些。

段野龙哉在南秀吉面前出现也没有征兆,他撑着一把黑伞大步前行,依然保持着平日的风度,和周围狼狈乱跑的人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你在这里啊。”

段野龙哉看见他了,改变前进目标朝他走来。

“刚好有事。”南秀吉抽抽鼻子,他觉得段野龙哉身上的香味更重了,走过来风里都是这个味道。

段野龙哉的鼻尖有点红,这让南秀吉想起他很怕冷,平日更对各种东西无比挑剔,但同时又拥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

“那我不打扰你了。”段野龙哉的手转了转伞柄,南秀吉看了眼,立马感觉自己的脑门像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什么都无法思考只剩下一片空白。

伞柄上的那一串字母是他无聊用小刀刻上去的自己名字缩写,谁都不会马上联想到,而这把伞最后拥有它的人应该是月原旬。

“你和月原是不是有比我想象中更亲密的关系”这句话南秀吉问不出口,之前月原旬那副异常反应他也突然明白了。

南秀吉推开吸烟室的门把自己关进去,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感有点让他站不稳脚,或许香烟味可以刺激他的大脑清醒点。

他看着段野龙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终于发现自己再有什么反应都没有用——他与段野龙哉再或者月原旬,只是普通的交往关系,他们两个之间是好到可以上床还是坏到见面就要打架,通通与他无关。

可是这感觉实在他妈的糟透了。

掐灭烟从吸烟室出来,南秀吉冒着雨在街上乱走了几圈,最后随便推开一家店的门坐在角落里,一杯高度数的酒才让他冷静了一点。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店里客人很少,昏暗的店内光线除了自己甚至都看不见隔壁的是人还是桌子,而就在这样的情况,南秀吉还是发现了段野龙哉的存在。

香水味是一个危险信号。

南秀吉循着味道走到那个方向,看清了坐在桌子前的是两个人。

月原旬和段野龙哉。

去问候说“嗨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和留在原地默默看着,南秀吉这回选择了后者。

他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手捏着来回挤压,心跳快到要呼吸窒息,血液不断往上涌,手指都发麻了。

他们在聊什么南秀吉听不到,只看表情就明白是只属于他们的话题,和他永远没关系。

这个只有南秀吉自己难堪的场面,最后以段野龙哉闭上眼睛月原旬侧头去吻他的嘴唇收尾。

说实话,整个画面浪漫极了,可惜真的和他无关。

南秀吉坐回自己的角落位置,把桌子上所有的酒都喝光,结了帐趁着酒劲上头推开门,开始在滂沱大雨中漫无目的地奔跑。


—FIn.



文后无关碎碎念: 循环听着MTBD码完的 最后满脑子末尾的两句歌词(how beautiful is this life how painful is thi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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